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患者邢某,男,19岁,症状:昔日性情粗暴,极易发怒,在高小读书时用脑过度,人中学后,功课愈繁,急躁易怒更甚,与同学不能合,时感头昏,后头痛,1年前曾在北大医院治疗月余已见好。最近2个月以来,后头痛又作。曾去北京协和医院经探刻检查未明确诊断。现症为晚间睡前后头痛最甚,急躁忧虑,情绪不佳,容易发怒,头发脱落,不能读书,稍一用脑即头痛不适,睡眠多梦。饮食二便尚好,舌苔黄,脉象弦疾。
辨证:肝阳上亢兼肝血不足;治法:苦寒泻肝,潜阳制亢及养血;方药:蒺藜12g,生熟地各6g、细辛3g(同捣),龙胆草5g,僵蚕5g,霜桑叶10g,生龙骨、牡蛎各10g,草决明10g,石决明18g(同捣),黄菊花10g,苦丁茶5g,鹿角霜6g,酒川芎5g,东白薇5g,研黑芝麻8g。
二诊:服药3剂,效果未显,具是头痛部位有下移至颈部之势,宗前法加羌活3g,独活1.5g,蔓剁子5g,茺蔚子6g,去苦丁茶。
三诊:前方服4剂,以然见效,头劲疼痛有所减轻,曾电询可否再服。嘱其效不更方,再服4剂。前后共服8剂,深感数个月以来,未有如是之舒畅,后头痛已大减,但未全止,小便黄,大便干,腰觉酸楚。脉稍弦已不疾,尺脉沉而无力。白蒺藜15g,沙蒺藜10g,黄菊花10g,酒黄柏6g,生龙骨、牡蛎各10g(先煎),蔓荆子3g(炒),酒川芎5g,龙胆草5g(酒炒),炒皂角子、晚蚕沙各10g(同布包),川杜仲、续断各10g,生熟地各10g,北细辛3g(同捣)。
四诊:前方仍服8剂,头痛已愈,但有时头昏,睡觉仍多梦,已能看书,自觉精神畅,偶尚发急躁,守三诊方中,加天麻5g,再服8剂。
五诊:服药后诸证减轻,目前只觉全身乏力,拟服丸药收功。
六诊:原方,将剂量加2倍,共为细末,炼蜜为丸,每丸重10g,早晚各服1丸,白开水送服。
按语 《内经》论肝云:“其志为怒,怒伤肝”,又云“肝气虚则恐,实则怒”。平素急躁善怒,肝气实之象,实则阳亢,遂有头痛。肝藏血,发为血之余,肝血不足固有脱发之症。(《施今墨医案解读》)
孙右,盛怒后,忽觉心胸大痛,喜笑不休,脉沉伏,肢冷。忧郁伤肝,肝病善怒,所以心胸大痛;气郁化火,扰于膻中,所以喜笑不休;气机窒塞,所以肢冷脉伏。观诸证,皆由肝病为患。木郁达之,宜疏肝解郁,而理气机,若误为寒厥则殆矣。金银花、金铃子,制香附、川贝母、薄荷叶、青陈皮、上沉香、大白芍、广郁金、白蒺藜,金器一具人煎,苏合香丸一粒去壳研细末化服。(《中医历代医案选·肝火肝阳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