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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灵枢·经脉篇》云:足少阴肾经“其直者,从肾上贯肝膈,入肺中,循喉咙,挟舌本。”由于经脉所过的原因,肾经之病常在喉咙部位表现出症状。同样,见有喉咙部位的病症,应考虑到是否从肾论治。
[临证应用]
举验 李某,女,41岁,内蒙古人,1989年3月4日诊。患者自述不能饮水,水入即呛咳已八年。初得病时仅不能饮水,数月之后便不能吃稀粥类食物,渐至不能吃西瓜,梨等汁液多的水果。曾遍求当地名中医,诊为“水逆症”,予服五苓散类方药无效。赴长春市某医院,西医诊断为“悬壅垂麻痹症”,予针对性治疗,亦无效果。忍受多年,甚为痛苦,:每日只靠吃苹果类以补充水分。视其形体羸瘦,舌边尖红,苔薄白;切其脉细而略数。询之病因,言其弟八年前患病住院,她终日陪床守护,心身忧苦疲惫。一日其弟病势忽然转剧,昏迷不醒,致使她惊恐尤甚,而后便罹此瘸。
此为忧愁伤肺,惊恐伤肾,“子母同病”之证。治以调补肺肾,通阳益阴之法。以气功疗法治之。
治法:先让患者面向南,端坐在方凳上,全身放松,二目微闭,舌抵上腭,下颌微收,排除杂念。意想有一股微弱的气流,自喉咙缓缓下移,至胸、腹、股、胫,从足内踝下入足心涌泉穴,以利肺经、肾经之气畅通。继则发功治疗。
医者先以双手掌对患者前后胸,距其身约5厘米处向外拉开,如撑物状,反复开合27次,以开胸中心肺之气,使气血得以畅通;继则以剑指循肺经从胸至肩腋、经臂内侧、至手拇指端,反复发功数次,以疏导肺气;由于足太阳经与足少阴经为表里,欲补其阴,当先通其阳,故先用双掌循其额、头至顶,再以双剑指沿膀胱经路线循背、腰、下肢外侧、经足外踝至小趾端发功,反复三次,以通其足太阳经之脉;最后站在患者前方约1.5米处,目视其丹田,两手掌心向上,循肾经循行方向,反复发功,以补益肾气。全部治疗未触及患者身体,用时约13分钟。
收功后患者自觉心情舒畅,如释重负,无任何不适感。当即给予温水令饮之,只见患者虽不像常人饮水那样自然,略显拘谨,但却一口大于一口地饮完半杯,约100毫升,效果喜人。
二诊:89年3月6日,经上次治疗后,已能稍进汤食,因虑病未全可,要求再予治疗。遂又用气功治疗如前法。功毕,又给患者饮水半碗,每口摄入量大于前次,且有贪水之感,高兴而归。
经两次治疗,病告痊愈,随访半年未见复发。
[发 挥]
《素问·阴阳应象大论》说:“忧伤肺”、“恐伤肾”。该患者劳累伤气,忧愁伤肺,又猝受惊恐而肾气被伤。肾为水脏,主五液,其经脉“直者,从肾上贯肝膈,入肺中,循喉咙,挟舌本”;肺主一身之气,为水之上源,喉为肺之门户。悬壅垂系于舌本、喉咙,由于肺肾两经“子母同病”,经脉不畅,因而“麻痹”不能制水,以致水入即呛。宜用调补肺肾、通阳益阴之法治之。然虑其不能饮水,服药困难,故选用气功疗法。
气功从其理论导源来看,应是《内经》养生术、导引术具体发展的一个方面。《庄子》谓导引“导气令调,引体令柔”。无论是自身练气功,还是用气功为他人治病竽均以“调气”(又叫调息)为重要方法。练功中亦常辅以某些肢体运动,即属“引体令柔”之类。《内经》中所列各种治法,包括有“导引”在内,如《素问·异法方宜论》:“中央者……其病多痿厥寒热,其治宜导引按蹻”。
既然气功是中医传统治疗方法之一,那么它就应该与针灸、推拿、中药等疗法一样,均应遵循“辨证论治”的基本原则。尤其是气功疗法是以医者之气来调整病人脏腑经脉之气,使之归于平衡,这就更需要辨清证候、确定相应的治法,才有可能取得满意疗效。反之,若不明医理、不知脏腑经脉、病因病机,便欲为人“发功治病”,必然不仅不能治愈疾病,反而会加重患者气血的紊乱。正如《素问·移精变气论》所说:“粗工凶凶,以为可攻,故病未已,新病复起。”粗工,言不通医理之人。凶凶,即指不明疾病性质、所宜用治法,便猛浪施治。自然会导致旧病未能治愈,反而增加新的危害。是知欲以气功为人治病者不可不慎,患者之欲请人发功为已治病者,亦不可不加选择,“乱投医”将会事与愿违。近年,笔者曾接治若干例练气功或接受气功治疗而“走火入魔”病人,其轻者出现肢体不适,或“气行某处便昏晕”,常可“导引”其气而愈;其重者,一切表现与“精神分裂症”无异,需赖药物治疗,用药亦与因其他精神刺激而发精神病者相同。
正确地练气功,肯定对身体有益;发放外气,也可以肯定能够治疗某些疾病。这里的关键在于学练气功者必须有良师指导,求气功师治病者,应慎重选择医生。